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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5年2月7日,我從巴拉圭進入巴西,開始巴西DR250騎行之旅。隨著路途進發,“聖保羅1031公里,里約熱內盧1431公里”的路標隨之出現。
鬱鬱蔥蔥的綠植隨著公路一路延續下去。我驚訝地發現原本沿路兩旁的咖啡豆植物園變成了大豆田。70年代末沿路一個個大型的咖啡豆種植園,但現在變成了大豆田。
▲前往通往聖保羅的BR277(277號公路)
▲巴西廣闊的大豆田
▲隆德里納鎮的集市
巴西是一個日裔口眾多的國家,我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遇見了日裔。
當我在通往聖保羅的BR277(277國道)上開車時也是一樣。我在Rodoviaria(公路巡邏)警詧檢查站被攔下。檢查了我的護照和國際駕照,但檢查站站長告訴我前面有一個警察局。那裡有一個日裔警員,你也可以在警察局吃晚飯。
當我在國道邊的檢查站接受檢查時,檢查站的站長已經用無線電匯報,一個日裔美國人對用著結巴的日語向我打招呼說:“喲,您好嗎!”
川上先生開著他的巡邏車帶我去了附近一個叫烏維拉塔的小鎮。僅這一地區就生活著100多個日裔家庭。我走進一家日裔美國人開的雜貨店,與店主交談,店主告訴我,他兒子也喜歡機車,還給我看了一本巴西機車雜誌。
我們繞一圈烏維拉塔鎮,傍晚回到警察局。值班的年輕警詧正在做晚飯。他們把米飯放在鍋裏用油煎,然後倒入熱水煮。煮熟的米飯又幹又滑。他們用培根,大蒜,蔬菜和雞蛋等材料做了一桌的飯菜。
把米飯放在盤子裏,上面放上烤肉、沙律和玉子燒。及其他菜式摆一起上桌。我們用cervezas(啤酒)向巴西警詧敬酒,開始吃晚飯。
第二天早上,在川上先生和警察送行後,我又繼續出發前往聖保羅。途中停下來吃午飯时發現餐館老闆也是日裔美國人。他出生在北海道池田町,1933年來到巴西,隨後全家連同父母和兄弟姐妹都移居到巴西。
▲自助餐廳的套餐。米飯,意大利面,牛排,沙拉,炸馬鈴薯
午飯後,與餐館老闆交談,他告訴我,當時,他的原住地【十勝】經常受到寒冷天氣的襲擊,無法繼續耕種。而當時,有關巴西的電影正在日本各地放映,以鼓勵人們移居海外。這部電影表明,巴西是一個真正的天堂,任何人只要去那裡,都可以成為一個有錢人。給了他們一種逆轉幻覺,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,這家餐館的老闆和他的家人來到巴西尋找新的發展。
然而,他們的夢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太大了。一家人被送到一個咖啡豆種植園。每天,他們都像牛馬一樣工作,他們的生活就像奴隸一樣。即使是小孩子,他們也被迫照常工作,不能上學。而他們不會說當地語言,致使說不出想說的話。
這家餐館的老闆埋怨他的父母遠渡巴西的艱苦生活。相反,我十分尊敬我的父母,我深知我的父母將我撫養成人的艱苦。比如我在日本神戶生活時,因為我視力不好,然後我父母在神戶呆了三個月照顧我,直到我的眼睛痊癒。這個皮膚黝黑的餐館老闆,臉上深深地刻著幾道皺紋,轉過身來,聽著他說起自己對日本思念,讓我感到特別心痛。
“到死為止,一次也好,想回去北海道看看。我想每天走在上學的那條十勝的堤壩上”
當我們到達聖保羅時,我們穿過日本街-利伯達德鎮,來到港口城市桑托斯。我們在桑托斯港的一家老咖啡館喝“桑托斯咖啡”。這是一個古老的港口,咖啡豆是從這裡出口的,從日本來的移民船也是從這裡來的。
▲抵達聖保羅
▲進入聖保羅日本街入口
▲從聖保羅到桑托斯港
從聖保羅到里約熱內盧。其間大約有500公里。聖保羅人的Paulista和裡約熱內盧人的Carioca有著則讓相反的價值觀。Paulista是勤勞、踏實、樸素的。Carioca是陽光、洋氣的花花公子。“Carioca不工作,光玩。沒有錢卻一味地追求虛榮。”Paulista說。“Paulista只是將生命浪費在苦悶的工作上,不懂得享受人生”Carioca說。
▲從聖保羅到里約熱內盧
▲到達里約熱內盧。在鎮上的加油站加油
到達里約熱內盧,我在Manacanaan體育場觀看了一場足球比賽,該體育場容納了世界上最大的21萬人。Fullminence vs Basco,最終巴西以5比3獲勝,頓時我感受到里約的狂歡節奧義!
▲在可容納210,000人的Manakanan體育場觀看足球比賽。
▲里約狂歡節
從里約熱內盧出發,我們穿越了綿延起伏的巴西高原。荒蕪的紅土綿延不絕。經過一千公里的車程,我到達了巴西首都巴西利亞。寬闊的道路,大膽設計的現代建築。這樣一個未來感的都市突然出現在巴西高原的一角,就像海市蜃樓。這是一座令人驚訝的現代化都市。
▲從里約熱內盧出發
▲通往巴西首都巴西利亞的路
▲抵達巴西首都巴西利亞
▲穿越大濕地潘塔納爾濕地
▲距離波多貝羅1223公里
從巴西利亞出發,我進了塞爾瓦,這是亞馬遜河流域一片茂密的大林區。塞爾瓦是巴西語中森林的意思。高大的樹木刺穿天空,白天叢林裏依然漆黑一片。我們住在一個只有一層樓高的餐廳和旅舘裏。我吃了一頓硬得讓人下巴發軟的肉,走進了房間,但那景象真可怕。牆壁上爬滿了10多釐米的大蜘蛛,燈光昏暗的燈泡裏也爬滿了甲蟲。在那裡。地板上滿是沙沙作響的甲蟲,我甚至都踩不到它們。蚊子來勢兇猛。又吵又癢,睡不著覺。於是我戴上手套,穿上靴子,頭上套上一張床單,上床睡覺去了。
▲在茂密的森林地區進入塞爾瓦
▲塞爾瓦的飯廳。它是通過森林的樹木製成的
從里約熱內盧(Rio de Janeiro)行駛4000公里到達波爾圖韋柳(Porto Velho)。它是馬德拉河右岸的一個城鎮,馬德拉河是亞馬遜河的最大支流。最大的挑戰是從這裡到馬瑙斯1000公里。我選擇那條前往馬瑙斯的公路,但由於缺乏維護,這條路已年久失修,此行前往馬瑙斯的陸路將極其艱難,通常都會在馬德拉河搭乘渡輪前往,但我堅持要走陸路。”好吧,我們開始冒險吧!”我們離開了波托貝羅,前往馬瑙斯。
▲馬德拉河流經波多貝羅鎮。亞馬孫河最大的支流
“波托貝洛和馬瑙斯”之間的路比我想象的差。穿過茂密森林的直路每天被雨水損壞得破爛不堪。因此,從早到晚,與爛路搏鬥。泥濘與車輪纏繞在一起,擋泥板和車輪之間被大量泥漿堵塞。卡住時,要用木棍清除堵塞的泥土。木棍在這裡絕對必不可少。
▲通往馬瑙斯的路。可怕的爛路
▲DR浸入泥澤中
在“ Portobello-Manaus”之間,這不僅是一條糟糕的路,而且是一路上特別多蜜蜂。撞進頭盔的蜜蜂刺傷了左臉。那時我沒有任何痛苦,我感到被異物撞中頭部感到稍微震驚感。突然,左邊的臉頰腫脹,變成了爺爺一樣的臉。
▲臉上被蜜蜂刺腫了。腫脹持續很多天
最後,我穿過令人恐懼的超級爛路,來到了亞馬遜主流。乘渡輪到對岸的馬瑙斯。正如預期的那樣,世界上只有一個亞馬遜,因此到達馬瑙斯需要一個小時。這裡周圍的河寬如此之大,以至於對岸模糊。海豚在渡輪附近蜂擁而至。
▲乘渡輪到馬瑙斯
▲前往馬瑙斯的渡輪花了一個小時,橫渡了亞馬遜河
從馬瑙斯到北部。前往委內瑞拉邊境。這是“環繞南美”的最後挑戰。烏雲籠罩著路。鋪好的到一半又變成爛路,我們開始在爛路開車,很快就下起了大雨,瀑布般的雨。路面變得又濕又滑,好像被冰覆蓋了一樣。這是我第四次摔倒,我把離合器杆弄斷了。我本來打算用一個備件來替換它,但令我吃驚的是,邊駐也壞了。在那之後,只能硬著頭皮騎下去。
▲從馬瑙斯到北部。雨後的路
▲側駐壞了,所以當我停下DR時,我只能將DR靠在其他東西上。
太陽下山了。當我在樹林裏看到一盞燈時,我感到頭昏眼花。哦,謝天謝地。那是一間伐木工作間,發電機在運轉,燈泡也沒亮。儘管突如其來的闖入,每個人都很友好,讓我留下來,讓我在吊床借睡一宿。
第二天早上,我們更換了離合器杆,告別了伐木工人,出發了。我們驅車向北,向北,經過赤道。這與厄瓜多搖搖欲墜、寒冷的赤道公路相去甚遠,這裡溫度足以讓我們汗流浹背。
▲經過巴西的赤道
▲亞馬遜森林到處被燒毀
從馬瑙斯(Manaus)開車約一千公里後,我們看到前方有緩緩上升的山脈。這就是構成巴西和委內瑞拉邊界的帕拉邁卡山脈。我們很高興爬上山口,越過邊境,進入委內瑞拉。我感到很高興,但沒有關於這條道路的信息,我不確定目前唯一一條前往委內瑞拉的路是否對外國旅客開放,或者直到最後一分鐘才知道答案。如果我們不能通過,就沒有別的路可走了,所以我們只好放棄我們的“環繞南美”。
▲從巴西進入委內瑞拉
我們進入委內瑞拉,穿過緩緩起伏的蓋亞那高地。我們從亞馬遜河系統進入南美洲第三大河奧里諾科河的水域。在平坦的高地上,群山看起來像一塊塊木頭疊在一起。
黃昏時,留宿在蓋亞那高地的印第安家裡。一個十口之家,包括一對夫婦、他們的七個孩子和妻子的母親,張開雙臂歡迎我。他們歡迎我,好像我是新來的,但他們看著我,好像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。在附近的小溪裏洗澡後,他們給了我一些草莓色的清酒,讓我從一個沒有上釉的罐子裏喝。這是一杯淡清酒,酸的,帶著一絲甜味。它有點甜。
在房子的泥土地板上,我們把木柴放在一個上面有三塊石頭下,開始準備晚餐。米飯煮成粥,裡面有雞肉,調味料是鹽和辣椒,可能是我做客做的。我們圍著爐火一起吃晚飯,主人家時長確認我碗裡有肉,沒有他又往裡添雞肉。
▲在圭亞那高地的印第安人家
第二天早上,聽到雞鳴聲便起床了。鹅和猪開始沙沙作響。我在離房子不遠的草地上做日常家務,但猪出人意料地進來了。然後,轉眼間,他就把我給他的東西都吃光了。
當太陽從蓋亞那高地升起時,我們吃起麵包和蔬菜湯的早餐。這個麵包是用揉好的朱卡粉烤的,它叫卡斯貝。把它蘸在湯裏吃。活螞蟻被放進湯裏,螞蟻是又大又胖的糖果色螞蟻。一開始很不舒服,但吃了一口習慣了之後,味道很好。它有清爽的酸味,喝完湯後,體內的毒素似乎完全消失了。
我們從蓋亞那高地來到奧里諾科河流域的平原。我們穿過奧里諾科河上的一座長橋,穿過一個叫巴賽隆納的小鎮,然後前往加勒比。棕櫚樹隨著吹過加勒比海的風在搖曳。
▲大海。加勒比海!
在委內瑞拉首都加拉加斯,在泛美公路上越過El Aguila Pass,海拔4118米。這是最後的4000m級通行證。在這個“南美洲之行”中,安第斯山脈的4000米級通道總共有25條通道。沿著El Aguila Pass下去,到達委內瑞拉油田中心的Maracaibo湖。湖中有抽油的塔。
在委內瑞拉首都卡拉卡斯,我把一個破損的邊駐焊好。我們在海拔4118米的泛美公路上穿過了埃爾阿吉拉爾山。這將是我們一座4000米級的高山。在這次“南美之旅”中,我們在安第斯山脈共穿越了25個4000米級高山關卡。從埃爾阿吉拉爾山下來後,我們到達委內瑞拉油田中心的馬拉凱博湖。我們在湖裡看到了一大群抽油機。
▲抵達委內瑞拉首都加拉加斯
▲從加拉加斯出發的泛美公路
▲我到達了海拔4118米的El Aguila山脈。這是“ Around South America”的最後4000m山脈
▲馬拉開波湖油田
我們從委內瑞拉進入哥倫比亞。前往佩雷拉,我們“南美之旅”的起點和終點。我們進入瓜吉拉半島,哥倫比亞最北端,也是南美大陸最北端。瓜吉拉人是這個地區的少數民族。他們都又高又瘦。他們中許多人的面部特徵與日本人相似。婦女們穿著五顏六色的服裝。瓜吉拉人是遊牧民族,他們以圈養牲畜如牛、山羊、綿羊和驢子為生。這條公路從瓜吉拉半島出發,沿加勒比海岸線延伸。我們前面是哥倫比亞最高的山峰皮科玻利瓦爾省(5775米)。因為它是一座靠近海岸的高山,看起來甚至比5775米的還要高。
▲我進入了哥倫比亞。首先是自助餐廳
▲穿越哥倫比亞的馬格達萊納河
這趟旅程帶我們穿過聖馬爾塔、巴里安基拉、卡塔赫納和加勒比海沿岸的其他城鎮進入內陸。我們到達了哥倫比亞首都波哥大。海拔2640米(2640英尺),是南美洲的高原首都,在南美洲首府玻利維亞拉巴斯,厄瓜多僅次於基多。
▲抵達哥倫比亞首都波哥大
在距離波哥大378公里後,我們終於在1985年3月28日回到了佩雷拉鎮。我們的“環繞南美”旅途結束了。
當我們離開這個小鎮的時候,我們正在去“環遊南美”的路上,那時我不知道我是否還能回來,我有一種模糊的焦慮感,而我會深情地記得那一天。
自從我們離開佩雷拉去“環遊南美”已經128天43402公里了。我們感謝dr250,它在這段時間內運行沒有任何問題,並說:“謝謝你,DR,你真的做得很好!非常感謝你一路陪伴。”
▲我從波哥大開車378公里,終於回到了佩雷拉鎮。離開佩雷拉後128天。我們的“環繞南美”旅途,正式結束了。
「Webike名家專欄」賀曾利隆
「Webike台灣」編輯部編譯